第 38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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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8 章
“你說什麽？”蘇禾簡直不敢相信她的耳朵。
簡澹看著蘇禾的眼睛，認真道：“Luke，也就是陸輕舟，他在5年前就去世了。”
“嗡——”耳朵裏再也聽不到別的聲音，蘇禾的大腦陷入一片空白，雙唇逐漸泛起不健康的白，視線變得模糊黑暗。
感到無法呼吸，好像掉進了水裏，胸口快要炸開了，求生欲迫使蘇禾努力撲騰著四肢，針紮著想要浮上水面，卻不料加速往下墜落，沈得更深了。
簡澹嚇得臉色大變，急忙沖到蘇禾身邊蹲下，還不小心將放在桌上沒喝完的水杯碰倒了，水將桌面的畫紙漾濕了一片，簡澹也顧不得去處理了。
在蘇禾耳邊大喊了兩聲“蘇禾”的名字，見她沒有絲毫反應，簡澹焦急的額頭滲出汗珠，他一把將倒在地上的蘇禾抄起，送去了學校醫務室。
不知過了多久，有人在蘇禾背後推了一把，將她向上托起，朝著水面上飄去。
蘇禾剛一浮出水面，就張大了嘴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，隨即猛一睜開眼，就瞧見簡澹立在一旁，正滿臉擔憂的瞧著她。
校醫見人醒了，走過來從衣服兜裏，拿出一個小型手電筒替蘇禾檢查，隨即道：“同學，我建議你找個時間，去醫院做一個全身體檢。”
簡澹扭頭看向校醫，心有餘悸道：“知道了，我會帶她去的，那她現在應該沒事了吧？不會再像剛才那樣突然暈倒吧？”
蘇禾目光呆滯的躺在病床上，盯著天花板瞧，全然沒在意一旁的兩人正在談論的人是她。
簡澹與校醫交流完後，低頭問：“小蘇，你還有哪裏不舒服嗎？”
蘇禾卻像是沒聽見簡澹的詢問，“簡教授，陸輕舟是哪一年發生的意外？”
“你先別管這些了，先擔心擔心你自己，沒有其他不舒服的話，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。”
“陸輕舟是哪一年發生的意外？”蘇禾像個機器人，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天花板，重覆了一遍問題，同時兩行溫熱的眼淚順著臉頰滾落下來。
簡澹見狀頓時又慌了手腳，急忙拿出一張紙巾擦了擦蘇禾的臉，緩緩道：“是2019年，2019年5月20日的晚上8點左右，Luke發生了意外。”
“5月20日晚上8點左右，陸輕舟在摩天輪上消失，也剛好是晚上8點左右。”蘇禾盯著天花板喃喃，“2019年的Luke和2024年的陸輕舟，他們兩個到底是什麽關系......”
簡澹湊近了些，想要聽清蘇禾在說些什麽，校醫忽然過來把簡澹喊去了門外。
校醫：“我看她那個樣子，你最好帶她去看一下心理醫生，有些心理疾病是需要藥物治療的，一定不能拖，早檢查早治療早幹預......”
蘇禾全然沒在意門外的談話聲，雙眼依舊一眨不眨地瞧著除了一盞燈其他啥也沒有的白色天花板。
陸輕舟和Luke兩個名字不停在腦海中打轉，種種跡象表明這兩個人就是同一個人，可這又怎麽可能呢？Luke如果在2019年就意外過世了，那她在2024年見到的陸輕舟又會是誰？
蘇禾覺得她大約是真的瘋了，隨即竟然“哈哈哈哈哈——”的躺在床上大笑了起來，她對著天花板道：“陸輕舟，你倒是出來啊！”
她的笑聲成功將門外談話中的兩人立刻停止了交流，開門急匆匆來到了她的窗邊。
簡澹問：“小禾，你怎麽了？是突然有哪裏不舒服嗎？”
蘇禾勾著唇角看向簡澹，道：“簡教授，我覺得陸輕舟他還在，他一定是穿越了，他之前也經常這麽消失，我一直想不通為什麽，現在我好像終於明白了。”
“嗯，他還在，他一定還在”，簡澹眼裏寫滿了擔憂，他積極附和著蘇禾的話，完全不敢反駁半分。
雖然看出了簡澹的用意，但得到肯定的答案後，蘇禾仍覺滿意地點點頭，隨即從床上坐了起來，道：“簡教授，耽誤你半天時間實在不好意思，我先回家了。”
簡澹急忙拉住蘇禾的手臂，道：“小蘇，不著急，你現在這樣我怎麽可能放心你一個人回家，可以聯系一下你的家人過來接你嗎？”
蘇禾目光呆滯地看著簡澹，隨即低下頭，道：“我沒有家人了。”
簡澹啞然，一旁的校醫問：“那朋友呢？”
於是蘇禾在兩人的註視下聯系了宋苒苒，電話接通。
“餵，禾禾，怎麽啦？你什麽時候回來呀？晚上想吃什麽？”宋苒苒的聲音瞬間在整個校醫室裏響起。
“苒苒，你能來一趟南恩大學嗎？”蘇禾有氣無力的問。
“啊？你怎麽跑那去了啊？你等著啊，我這就過去找你，正好我想念學校附近那家港式茶餐廳了。”
簡澹一把奪過蘇禾手裏的手機，道：“餵，你好，我是南恩大學美術系的簡澹，蘇禾現在在校醫室裏，能麻煩你盡快過來一趟嗎？有些情況需要和你說一下。”
電話那頭傳來一陣“乒呤乓啷——”的聲響，隨即就聽見宋苒苒喊道：“什麽？我，我立馬過來！20分鐘！哦不，15分鐘，我馬上！”
隨機電話就被宋苒苒給掛斷了，簡澹將手機遞還給了蘇禾，淡笑道：“你這朋友，不錯。”
於是蘇禾就在校醫和簡澹的四目註視下，等著宋苒苒到來。
校醫室裏一時陷入詭異的安靜，蘇禾被盯得實在有些尷尬，隨即突然想起了她的露營團，她上下打量一下簡教授，問：“簡教授，你單身嗎？”
簡澹顯然沒料到蘇禾會突然問這個，挑了挑眉，“你問這個幹嘛？”
“我現在不是在做露營團嘛，就想問問你敢不敢興趣，感興趣的話可以過來玩，我一定會給你個最優惠的折扣。”
校醫在一旁打趣道：“欸？你怎麽只知道邀請簡教授，唉喲，果然啊，這個社會還是最看重顏值。”
“你們只要來，我都給你們打折，都打折。”蘇禾敷衍道，“不過啊，我的露營團，只接受單身人士，主打一個快樂交友。”
“那不是巧了嘛”，校醫朝著簡澹擡了擡下巴，道：“我倆剛好都單身。”
於是蘇禾拿出手機打開了微信二維碼，與兩人加上了微信。
蘇禾瞧著校醫的名字，阮正，名字倒是挺正的，吐槽了句，隨即收起了手機。
阮正卻是看著蘇禾的朋友圈露營廣告道：“這個試膽露營團我怎麽好像在哪裏見過。”
隨即擡頭看了看蘇禾，有低頭看了看手機裏蘇禾的名字，恍然大悟道：“你不就是之前在網上，發澄清帖錘爆渣男的那個...那個...”
蘇禾好笑地看著阮正的反應，點點頭肯定道：“嗯，就是我。”
“女壯士，你好，你那篇帖子寫的真是太好了，條理清晰有理有據，堪稱撕逼模板。”
簡澹站在一邊雙臂環抱在胸前，表情古怪地瞅著兩人。
“叩叩——”
校醫室的門被敲響，應該是宋苒苒到了。
蘇禾瞧了眼時間，剛巧過去了15分鐘。
門剛一被打開，宋苒苒就焦急掃向屋內，隨即瞧見了笑容淡淡的蘇禾，正好端端坐在病床上，這才長舒一口氣。
隨即才註意到房間裏的另外兩人，她打量了一下，隨即走向簡澹道：“你就是和我通話的簡教授吧？謝謝你剛才照顧我家禾禾了。”
說罷還朝著簡澹微微鞠了一躬，這才走到蘇禾面前，伸手給了蘇禾額頭一個栗子。
“禾禾，我真的是早晚有一天要被你嚇死！”隨即在蘇禾身邊坐下緊緊將蘇禾抱進懷裏，帶著哭腔道：“我上輩子是不是欠你的啊，你能不能別再這麽嚇我了啊？”
蘇禾輕輕拍打著宋苒苒的後背，道：“對不起，苒苒。”
阮正雙手抱拳站在兩姐妹跟前看了一會兒，隨即用手點了點宋苒苒的肩頭，宋苒苒扭頭看他，阮正用手指指門口。
於是宋苒苒松開了蘇禾，“禾禾，你再休息一會兒，我出去一下，馬上回來。”
蘇禾點點頭，其實她很想說她沒事，但這間屋裏應該沒人會相信她的話吧，所以蘇禾幹脆閉嘴，什麽也沒說。
宋苒苒跟著阮正出去後，簡澹問：“你現在還有感覺哪裏不舒服嗎？”
“沒有，簡教授，我真的沒事了，剛才只是意外，以後保證不會了。”蘇禾舉起左手做發誓狀，“簡教授，Luke的那些畫，可以交給我保管嗎？”
簡澹意味不明地瞧著蘇禾思考良久，終是嘆口氣道：“能放在你那裏保管，我想Luke要是知道，也會感到開心吧，拿去吧。”
“謝謝簡教授！”
宋苒苒回來後，簡澹就帶著兩人與校醫阮正告別，隨即又回了三樓那間畫室。
滑倒的水杯滾落到了地上，桌上被水沾濕的畫紙有些輕微起皺，簡澹拿了盒紙巾過來幫著蘇禾一起清理畫作。
蘇禾小心翼翼的一張一張用紙巾吸著上面的水漬，所幸剛才水杯裏剩下的水不多，只有表面的幾張各有一個小角變得有些模糊。
一張張分開幹透後，蘇禾才重新疊起來，簡澹拿了個帶手提的防水畫紙袋給蘇禾裝畫。
蘇禾再次道了聲謝，簡澹笑道：“不用這麽客氣。”
在蘇禾與宋苒苒即將離開畫室時，簡澹突然喊住了蘇禾，道：“蘇禾，以後如果有什麽想不通的，千萬別一個人鉆牛角尖，你要是願意的話，隨時歡迎來找我聊天。”
“我知道了，簡教授。”蘇禾朝著簡澹露齒一笑，隨即便一手提著畫袋，一手拉著宋苒苒轉身出了畫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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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說什麽？”蘇禾簡直不敢相信她的耳朵。
簡澹看著蘇禾的眼睛，認真道：“Luke，也就是陸輕舟，他在5年前就去世了。”
“嗡——”耳朵裏再也聽不到別的聲音，蘇禾的大腦陷入一片空白，雙唇逐漸泛起不健康的白，視線變得模糊黑暗。
感到無法呼吸，好像掉進了水裏，胸口快要炸開了，求生欲迫使蘇禾努力撲騰著四肢，針紮著想要浮上水面，卻不料加速往下墜落，沈得更深了。
簡澹嚇得臉色大變，急忙沖到蘇禾身邊蹲下，還不小心將放在桌上沒喝完的水杯碰倒了，水將桌面的畫紙漾濕了一片，簡澹也顧不得去處理了。
在蘇禾耳邊大喊了兩聲“蘇禾”的名字，見她沒有絲毫反應，簡澹焦急的額頭滲出汗珠，他一把將倒在地上的蘇禾抄起，送去了學校醫務室。
不知過了多久，有人在蘇禾背後推了一把，將她向上托起，朝著水面上飄去。
蘇禾剛一浮出水面，就張大了嘴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，隨即猛一睜開眼，就瞧見簡澹立在一旁，正滿臉擔憂的瞧著她。
校醫見人醒了，走過來從衣服兜裏，拿出一個小型手電筒替蘇禾檢查，隨即道：“同學，我建議你找個時間，去醫院做一個全身體檢。”
簡澹扭頭看向校醫，心有餘悸道：“知道了，我會帶她去的，那她現在應該沒事了吧？不會再像剛才那樣突然暈倒吧？”
蘇禾目光呆滯的躺在病床上，盯著天花板瞧，全然沒在意一旁的兩人正在談論的人是她。
簡澹與校醫交流完後，低頭問：“小蘇，你還有哪裏不舒服嗎？”
蘇禾卻像是沒聽見簡澹的詢問，“簡教授，陸輕舟是哪一年發生的意外？”
“你先別管這些了，先擔心擔心你自己，沒有其他不舒服的話，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。”
“陸輕舟是哪一年發生的意外？”蘇禾像個機器人，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天花板，重覆了一遍問題，同時兩行溫熱的眼淚順著臉頰滾落下來。
簡澹見狀頓時又慌了手腳，急忙拿出一張紙巾擦了擦蘇禾的臉，緩緩道：“是2019年，2019年5月20日的晚上8點左右，Luke發生了意外。”
“5月20日晚上8點左右，陸輕舟在摩天輪上消失，也剛好是晚上8點左右。”蘇禾盯著天花板喃喃，“2019年的Luke和2024年的陸輕舟，他們兩個到底是什麽關系......”
簡澹湊近了些，想要聽清蘇禾在說些什麽，校醫忽然過來把簡澹喊去了門外。
校醫：“我看她那個樣子，你最好帶她去看一下心理醫生，有些心理疾病是需要藥物治療的，一定不能拖，早檢查早治療早幹預......”
蘇禾全然沒在意門外的談話聲，雙眼依舊一眨不眨地瞧著除了一盞燈其他啥也沒有的白色天花板。
陸輕舟和Luke兩個名字不停在腦海中打轉，種種跡象表明這兩個人就是同一個人，可這又怎麽可能呢？Luke如果在2019年就意外過世了，那她在2024年見到的陸輕舟又會是誰？
蘇禾覺得她大約是真的瘋了，隨即竟然“哈哈哈哈哈——”的躺在床上大笑了起來，她對著天花板道：“陸輕舟，你倒是出來啊！”
她的笑聲成功將門外談話中的兩人立刻停止了交流，開門急匆匆來到了她的窗邊。
簡澹問：“小禾，你怎麽了？是突然有哪裏不舒服嗎？”
蘇禾勾著唇角看向簡澹，道：“簡教授，我覺得陸輕舟他還在，他一定是穿越了，他之前也經常這麽消失，我一直想不通為什麽，現在我好像終於明白了。”
“嗯，他還在，他一定還在”，簡澹眼裏寫滿了擔憂，他積極附和著蘇禾的話，完全不敢反駁半分。
雖然看出了簡澹的用意，但得到肯定的答案後，蘇禾仍覺滿意地點點頭，隨即從床上坐了起來，道：“簡教授，耽誤你半天時間實在不好意思，我先回家了。”
簡澹急忙拉住蘇禾的手臂，道：“小蘇，不著急，你現在這樣我怎麽可能放心你一個人回家，可以聯系一下你的家人過來接你嗎？”
蘇禾目光呆滯地看著簡澹，隨即低下頭，道：“我沒有家人了。”
簡澹啞然，一旁的校醫問：“那朋友呢？”
於是蘇禾在兩人的註視下聯系了宋苒苒，電話接通。
“餵，禾禾，怎麽啦？你什麽時候回來呀？晚上想吃什麽？”宋苒苒的聲音瞬間在整個校醫室裏響起。
“苒苒，你能來一趟南恩大學嗎？”蘇禾有氣無力的問。
“啊？你怎麽跑那去了啊？你等著啊，我這就過去找你，正好我想念學校附近那家港式茶餐廳了。”
簡澹一把奪過蘇禾手裏的手機，道：“餵，你好，我是南恩大學美術系的簡澹，蘇禾現在在校醫室裏，能麻煩你盡快過來一趟嗎？有些情況需要和你說一下。”
電話那頭傳來一陣“乒呤乓啷——”的聲響，隨即就聽見宋苒苒喊道：“什麽？我，我立馬過來！20分鐘！哦不，15分鐘，我馬上！”
隨機電話就被宋苒苒給掛斷了，簡澹將手機遞還給了蘇禾，淡笑道：“你這朋友，不錯。”
於是蘇禾就在校醫和簡澹的四目註視下，等著宋苒苒到來。
校醫室裏一時陷入詭異的安靜，蘇禾被盯得實在有些尷尬，隨即突然想起了她的露營團，她上下打量一下簡教授，問：“簡教授，你單身嗎？”
簡澹顯然沒料到蘇禾會突然問這個，挑了挑眉，“你問這個幹嘛？”
“我現在不是在做露營團嘛，就想問問你敢不敢興趣，感興趣的話可以過來玩，我一定會給你個最優惠的折扣。”
校醫在一旁打趣道：“欸？你怎麽只知道邀請簡教授，唉喲，果然啊，這個社會還是最看重顏值。”
“你們只要來，我都給你們打折，都打折。”蘇禾敷衍道，“不過啊，我的露營團，只接受單身人士，主打一個快樂交友。”
“那不是巧了嘛”，校醫朝著簡澹擡了擡下巴，道：“我倆剛好都單身。”
於是蘇禾拿出手機打開了微信二維碼，與兩人加上了微信。
蘇禾瞧著校醫的名字，阮正，名字倒是挺正的，吐槽了句，隨即收起了手機。
阮正卻是看著蘇禾的朋友圈露營廣告道：“這個試膽露營團我怎麽好像在哪裏見過。”
隨即擡頭看了看蘇禾，有低頭看了看手機裏蘇禾的名字，恍然大悟道：“你不就是之前在網上，發澄清帖錘爆渣男的那個...那個...”
蘇禾好笑地看著阮正的反應，點點頭肯定道：“嗯，就是我。”
“女壯士，你好，你那篇帖子寫的真是太好了，條理清晰有理有據，堪稱撕逼模板。”
簡澹站在一邊雙臂環抱在胸前，表情古怪地瞅著兩人。
“叩叩——”
校醫室的門被敲響，應該是宋苒苒到了。
蘇禾瞧了眼時間，剛巧過去了15分鐘。
門剛一被打開，宋苒苒就焦急掃向屋內，隨即瞧見了笑容淡淡的蘇禾，正好端端坐在病床上，這才長舒一口氣。
隨即才註意到房間裏的另外兩人，她打量了一下，隨即走向簡澹道：“你就是和我通話的簡教授吧？謝謝你剛才照顧我家禾禾了。”
說罷還朝著簡澹微微鞠了一躬，這才走到蘇禾面前，伸手給了蘇禾額頭一個栗子。
“禾禾，我真的是早晚有一天要被你嚇死！”隨即在蘇禾身邊坐下緊緊將蘇禾抱進懷裏，帶著哭腔道：“我上輩子是不是欠你的啊，你能不能別再這麽嚇我了啊？”
蘇禾輕輕拍打著宋苒苒的後背，道：“對不起，苒苒。”
阮正雙手抱拳站在兩姐妹跟前看了一會兒，隨即用手點了點宋苒苒的肩頭，宋苒苒扭頭看他，阮正用手指指門口。
於是宋苒苒松開了蘇禾，“禾禾，你再休息一會兒，我出去一下，馬上回來。”
蘇禾點點頭，其實她很想說她沒事，但這間屋裏應該沒人會相信她的話吧，所以蘇禾幹脆閉嘴，什麽也沒說。
宋苒苒跟著阮正出去後，簡澹問：“你現在還有感覺哪裏不舒服嗎？”
“沒有，簡教授，我真的沒事了，剛才只是意外，以後保證不會了。”蘇禾舉起左手做發誓狀，“簡教授，Luke的那些畫，可以交給我保管嗎？”
簡澹意味不明地瞧著蘇禾思考良久，終是嘆口氣道：“能放在你那裏保管，我想Luke要是知道，也會感到開心吧，拿去吧。”
“謝謝簡教授！”
宋苒苒回來後，簡澹就帶著兩人與校醫阮正告別，隨即又回了三樓那間畫室。
滑倒的水杯滾落到了地上，桌上被水沾濕的畫紙有些輕微起皺，簡澹拿了盒紙巾過來幫著蘇禾一起清理畫作。
蘇禾小心翼翼的一張一張用紙巾吸著上面的水漬，所幸剛才水杯裏剩下的水不多，只有表面的幾張各有一個小角變得有些模糊。
一張張分開幹透後，蘇禾才重新疊起來，簡澹拿了個帶手提的防水畫紙袋給蘇禾裝畫。
蘇禾再次道了聲謝，簡澹笑道：“不用這麽客氣。”
在蘇禾與宋苒苒即將離開畫室時，簡澹突然喊住了蘇禾，道：“蘇禾，以後如果有什麽想不通的，千萬別一個人鉆牛角尖，你要是願意的話，隨時歡迎來找我聊天。”
“我知道了，簡教授。”蘇禾朝著簡澹露齒一笑，隨即便一手提著畫袋，一手拉著宋苒苒轉身出了畫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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